大家好,今天我们来谈谈对自我的抵触是怎么回事,内容如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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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对自我的东西有抵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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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:之前,曼谛发布了一篇《如何看待西方心理学在中国的流行》这样一篇内容。

之后收到了一位朋友的问题:“经过一年多对正念冥想的了解,我对西方社会的东西产生了抵触情绪。

似乎我的内心对正念冥想和心理学都有了一个相,遇到自我的东西就会产生批判的情绪,但是似乎不是来自于那种彻底的深刻的理解,而是简单的另一种选边站而已。”

当听到这个问题,Cico,你首先从中捕捉到的是什么?



Cico:探索内心,需要继续走,走彻底,不要用相来代替理解。

彻底的理解,意味着内心不被相劫持,否则,相来模拟理解,但那不是理解。

你看,这位朋友提到对西方有抵触,我们得观察为何有抵触?这个西方在脑海里面是怎样一个画面?这个画面是怎么形成的,来自于哪些影响?

我们得观察,可能有自己对西方的理解,基于各种的信息,各种的言论,也来自于可能社会层面、国家层面,这种意识形态的影响,各种因素交织,产生这样一个关于西方的相。

你看,在谈论西方心理学的时候,可能因为有这样一个相的存在和停留,大脑错误的把这样一个信息的接收和自己对西方的反应联系起来,产生一个所谓的共鸣。





问:关于西方,曼谛之前也谈过,所谓的民主和自由是自我的另一种躁动,也谈过美国大选,谈过资本主义的扩张,看清这些问题的本质,彻底的否定这些表象。

Cico,目前你也在欧洲生活,看到这些所谓的民主、自由、人权、资本主义,你有抵触情绪吗?怎么看待这个抵触情绪呢?

C:这个抵触情绪的出现,其实就是内心有一个新的画面,意味着内心还是被画面劫持,还是在这样一个想法层面的一个对立。

我们能否走出对立?彻底否定自我,而不是跟自我对立,跟自我对立是在意识层面的一个反应,另外一个极端。

而是我能否清空这些意识,自然我的生活已经跟自我截然不同,但我没有必要在意识上,去制造这样一个对立。

对立意味着什么?冲突打破内心的平静,各种烦恼也都来了。



你看,咱们得把这个问题再说得稍微细一点,但需要每个人用心体会,语言非常有限。

对于一个人来说,自我究竟是个画面,还是一个抽象的、极其复杂的东西?

我们在谈论自我,在探索自我的时候,我们能否观察到这个意识上非常容易停留在“自我”这两个字上,着了相,着了相之后,对这两个字、对这个画面产生了反应。



问:有时候,自我的画面是所谓的民主、自由,在这个问题当中,自我的画面就变成西方心理学了,所以对这个画面产生一个反应。

C:画面可以模拟对自我的理解。

你看,对画面的反应是抵触,跟看不惯自我非常的相似;但一旦着了相,一个人内心在意识层面出现了对立,出现了冲突,出现了反应,出现了烦恼。

我能否清空这些画面?在意识上不要去产生对立,但内心看到自我这些东西,内心敬而远之。

这还是回到最初的,也是最终的冥想——清空意识。

随着一个人深入探索内心,旧的相没有了,不执着了;新的相可能以更加细微的形式出现。

看清,敬而远之,内心保持清醒,而不是反对谁。你看,Cico在谈论西方心理学,但他内心并不去抵触这样一个概念。

得看到这样一个无可奈何的局面,看到自我是如此容易被唤起,看到这种自我的非常肤浅的生活方式、理解,导致了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
所谓的民主、资本主义、西方心理学,看到这种无可奈何,跟无可奈何作伴, 因为无可奈何是事实,内心起了反应、抵触,意味着内心认为有所奈何。





问:什么是有所奈何?

C:抵触意味着内心不满意,想去改变。

问:就是说面对自我的各种展现和活动,不必陷入到对这些自我的反应当中,这个反应就包括抵触、厌恶等等,而是说能否让这种觉察在心中自然的发生,在自己心里边把自我熄灭。

C:在这种场景下,一个人可以问问自己自我的对立是什么?

自我的反面是什么?还是自我,对不对?自我永远跟自我对着干。

所以,“我”抵触自我,意味着我还是那个自我,不是吗?





问:在冥想路上,随着观察到自我的各种展现,有的时候也很害怕自我跟自己交互,很想和这些自我的活动保持距离。

怎么看待,在我们意识到了自我的活动之后,而出现的对自我的抵触?

C:若这些抵触来自于画面,那意味着内心产生了恐惧,只有自我才会产生恐惧,恐惧产生了自我,意味着这样的内心依然被自我所劫持。

问:之前恐惧的是别的,现在恐惧的是自我。

C:所以恐惧没有消失,意味着自我还在那里呢,对吧?

问:Cico,在你周围,也有自我带来的扰动,你怎么去应对这些自我的活动?

问:看清自我,保持对自我高度的警觉,但不着相,敬而远之。

但迫不得已面对的时候,那就面对,带着高度觉察,不让自我唤起。



问:你刚才说的面对自我不着相是指什么?

C:放眼望去,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各种各样自我的表现。

不着相意味着不等同,不把这样一个自我的概念跟那个人等同起来,一旦跟那个人等同起来,内心就开始抵触那个人。

看似是在抵触自我,实际上是在抵触自我那个相,这个跟警觉是两码事。

内心警觉意味着内心对自我这样一个高度抽象、极其复杂的状态,保持觉察警觉,无论面对谁,内心依然保持警觉。

不是说对那个人警觉,而是对整个的自我的活动保持警觉,这种警觉就意味着没有相能够着上去,但一不小心我把自我跟那个人等同起来,内心就出现了敌人。

所以,这就是本质上的对事不对人,这个事就是自我,一个非常复杂的、抽象的那么一个东西,需要一个人超越语言,亲自感受和观察;这个人就是一个画面,名字、面貌、特征等等。

C:看清内心,敬而远之,不得不交锋,坦然面对,保持内心对整个内心动态的觉察,而不是对一个画面、一个名、一个相的防备。这样内心才继续游刃于这样一个无边无量的领域,而不是去选择跟谁站队。



当内心看到自我的本质,内心得问问自己:我能否过一个没有自我的生活?

本着这样一个愿心,这样一个人生的最终“目的”——加引号,你看语言非常有局限——那内心就不应该陷入到这些对立中,这些抵触中,因为它依然在让自我持续。

你看,这些东西非常的细微,如果很多朋友此刻还没有感知到,放在一边,继续去观察。

问:好,咱们下期再会。

C:下期再会。

 


Cico(张冲和),哲人,觉者,深入涉猎数学、人工智能、生物、神经科学、东西方现实,人类意识领域的通识者,用中英文阐释对人类意识的洞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