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dio-thumbnail
有事时也观察(完整版)
0:00
/1247.267229

audio-thumbnail
1 烦恼来时,想法很多,观察意味着什么?
0:00
/686.014229

问:Cico,想和你请教这么一个问题,怎么能够在好的时候观察,不好的时候也观察?没事的时候,观察感觉相对容易;有事的时候,烦心的时候,那时候特别容易和想法纠缠粘连,整个的感知也都发生扭曲,观察也变得很困难。

但是有时候出去散散步、跑跑步,或者睡一觉,之前觉得是事儿的事儿,也就不是事了。能感到当事情出现的时候,那个想法对感知的影响。

Cico:观察,究竟是观察什么呢?Joyce刚才所说的观察指向什么呢?

问:就是指内心能够离相、离境。

C:那意味着什么?

问:当有事情、有挑战出现的时候,「离」变得特别难,可能大脑总想去理解问题、解决问题、找到方案,所以,大脑一直在反刍、在想、在思虑,那个想法很难息止。能意识到那种和想法纠缠的状态,但是很难真正打破想法的连续性。

因为毕竟当问题出现的时候,也不是说,我就不想了,放在一边,还是要去理解问题,是吧?在理解中自然地放下。



C:你看,老子有句话叫做「常无欲以观其妙,常有欲以观其徼(边界)」。

当事情来的时候,事情一定对应着想法、对应着冲动,你要去解决这事,所以它是欲,那能否看到整个想法的局限?在各种的事情中,能否亲自看到想法的局限?这是不是对应着观察?

也就是说,在整个想法的活动中,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下,有各种的事情,“大脑怎么离相”,这个问题这么说,可能会有问题,那就是说大脑离相意味着什么?

那就是看到整个想法的移动,看到想法的局限。

问:当事情来的时候,在意识上现在能够明白,无论再怎么想,想法都是来自已知,来自过去的经验,再怎么想再怎么反刍,还是那些话在脑海当中,未必有真正的理解和灵感,但那一刻就是很难让这些想法息止下来,可能那一刻就是要接受大脑这样一个状态?

C:那一刻能否不寻求?不想着让想法息止下来,而是跟那个状况完全在一起。

问:是,一定是有寻求,想去解决问题,然后想着去理解,其实当大脑不寻求的时候,事儿也不叫事儿。

C:你看,当大脑处在这样一个事情中的时候,大脑能否依然去观察整个想法的移动,去看到、去觉察、去留意到在这样一个事情中,所对应的各种前提假设,各种应该是的画面。

问:什么是看到整个想法的移动?

C:这个事情背后对应的整个人类想法的构架,能否也看到?

那些看似此刻静态的东西,但实际上是这整个事情背后的基石。人类在这样一个局里面,很多人包括自己,在遵循这样一个框架,那这个框架是这个根基,在此基础上是这些事情。

这个根基看似静态,但它对这个事情的承载至关重要,大脑能否看到这些底层的东西,去挖掘这些静态的东西,这是我们整个想法移动的全部——连根拔起。



问:Cico,在你刚才这个表述当中,没有你我的分别哈。你没有提到说,哎,看到自己想法的移动,也看到其他人想法的移动,你压根就没有提到这个分别,而是直接说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方面——

看到整个人类社会,它本身的各种安排,就是一套想法的构架。

C:没错。

问:那当我们在职场中遇到烦恼的时候,它的底层是整个经济关系、交易、交换等等等等;如果是围绕着房子的烦恼,那在它的底层,是人类的私有制和所有权。

C:以及人的贪婪、欲望等等等等。

问:在家庭当中的烦恼,它的底层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、角色。

C:因为这些东西看似静态、静止,实际上在人的无意识中转着。

否则那些事儿,那些由此衍生的事儿不是事儿,当我们认为这个事是事的时候,大脑已经在无意识部分接受了这样一些框架,能否看到?

当大脑看到的时候,大脑才会真正去解决问题,否则那个所谓的解决问题,总是想去解决某个特定事情,但问题没有解决,永远解决不了。

当这大脑能够看到想法的局限,也看到整个想法的移动,刚才咱们所说这些非常根本的问题,这些根基的想法、框架,看到,那大脑本身有它的秩序去解决真正的问题,而不光是去解决那些所谓的具体问题,尽管解决它们有它的必要性。



问:深度觉察到这些静态的人类想法的构架——

C:自然打破了人与人的分隔,这个觉察是通盘的。

问:这个觉察是怎么发生的呢?是什么在带来这种深入的觉察?

C:大脑没有任何的寻求,大脑能够全然在这一刻……

问:大脑怎么能够真正地清空和归零?以那一个状态看到了这些静态的想法的存在?

当然,所有曼谛悟思在探讨的这些东西都是在唤起这些对底层问题的觉察,这可能也是有帮助的,是吧?

比如说,我们之前也谈到所有权是想法,我们谈人与人的关系,谈家庭,谈职场,当有时候指出这些底层问题的时候,已经在唤起大脑的一个觉察了,是吧?

C:没错,当我们去探索这些问题的时候,曼谛悟思在不断地去阐述这些问题的时候,一个人能否听进去?能否找到自己的方式亲自感知到这些都是事实?



audio-thumbnail
2 别怕麻烦,连根拔起
0:00
/502.630271

问:这种深度的觉察,必然对应着行动上的“格格不入”。

Cico:没错。

问:因为这种深度的觉察也是对这些底层、静态想法框架的看清和放下,由此而来的行动……

C:崭新的,完全崭新的,绝不落俗套。

问:是否会带来冲突呢?和那些在遵循这些框架的人,他们行为方式的冲突。

C:当一个人能够这么行动的时候,ta为何要在乎那些“冲突”,尽管在某些生活场景里面,这些所谓的“冲突”可能会唤起自我很强的进攻、暴力。但除此之外,一个人为何在乎这个冲突?

这样一个冲突,它不是想法之间的冲突,不是自我世界两个不同自我、不同思维方式之间的不可调和的冲突,跟那个冲突不是一回事。



问:Cico,你为什么不害怕冲突?毕竟只要发生冲突,这些言语、相对整个大脑是有冲击的,那种激烈的沟通、对抗……

C:但大脑能够放下这个语言,能够看到所有的语言都是假象,语言永远不是那个真实的东西。

问:但我们现在探讨的不涉及到物理肢体上的冲突,是吗?

C:没错,那个没有必要发生。但是面对真的状态和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假的状态,这种不可协调性,那在这种所谓的冲动层面,它的发生不可避免,但这样的冲突,如老子说「方而不割」。

但一个人为何在意这些“冲突”?加引号的冲突。



问:这些有冲突的文字、语言和相,让大脑感到不舒适,有时候也唤起自我,很难放下。

C:那为何大脑这么在乎语言呢?

因为大脑不愿意听到这些语言,怕这些语言带来一种不好的感觉,那意味着大脑跟语言有很深的纠葛,所以大脑才有回避。

当然不是说一个人什么话都得听,没有必要的事情,而是大脑能否跟语言的关系摆正了,没有什么纠缠。

即便听到那些各种扭曲的言语,能够看清,能够清空,能够始终跟这个真相在一起,那就是语言永远不是那个实际的东西。

说白了,列位,我们看这整个世界,这个自我的活动要么说一些非常扭曲的话、难听的话,要么说各种恭维的话,对于Cico来说一样难受。

自我这个世界,ta不说人话,看似这个表达有点过分,但实际上的确如此。那为何大脑总想听好听的话,而回避那些不好听的话?对于Cico来说,好听的话跟不好听的话一样是问题。



问:有时候能放下那个语言,是在那一刻看到了这个语言,也是想法的移动,那出于自我动机想法无序的移动,看到了这点,就觉得不必太当回事儿了。

C:你看,一个人在这一刻内心安静的时候,ta需要语言吗?当我们听到别人说的话之后,无论是恭维的话,还是所谓不好听的话,这语言对应的各种相,会在脑海里面反刍,大脑能否全然地看到?

这些反刍是整个想法移动的一部分,看到自己的反应,但只是观察看到,语言都是我们人的意识活动,都是符号,都是此刻大脑神经元的一个反应,它跟此刻真实的情况没有关系,大脑能否这样做?这就是行动。

无论听到怎样的言语,即刻回到语言的根本问题上来,还是把根拔起。



问:这就是回应了节目最开始那个问题,当有事出现的时候,在那一刻看到语言的本质,而不是陷入到那些言语当中。

C:没错,别怕麻烦,连根拔起

那大脑需要怎样的调整,既能够看到这个本质问题,又能够让语言合适地使用?或者说一个人在使用语言的时候,能否不脱离语言的本质问题?

当一个人这么做的时候,ta的语言使用也是前所未有的颠覆性的变化。

我们任何一个事情、任何一个状况,大脑能否回到本质问题上来,无论一个人遇到怎样的情况,怎样的状况,怎样的事情,大脑能否回到本质问题上来?

连根拔起,别嫌麻烦。

问:好,那今天就聊到这儿吧,再会。

C:嗯,再会。


Cico(张冲和),哲人,觉者,深入涉猎数学、人工智能、生物、神经科学、东西方现实,人类意识领域的通识者,用中英文阐释对人类意识的洞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