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是「觉醒在此刻」2022年5月的第四部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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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想法&记忆,语言,拖延&行动,归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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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段音频和文稿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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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法是已知的,真实的记忆是未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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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:今天谈到想法和记忆,接下来结合一个例子,咱们再来说说这些事情。

“想起自己跟朋友吵架的情节,这个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,虽然这个场景伴随着两个人各种的想法和冲突,但为什么这个场景不是记忆而是想法?”

Cico:这个场景对应着记忆,当你用语言去描述这个场景的时候,它是想法;当你想要在这个想法中去理解什么是记忆的时候,那只是想法所带来的欺骗。

想起自己跟朋友吵架的场景、情节,这算想法还是记忆呢?

这里面已经有了你的叙事——自己是个角色,朋友是另外一个角色,吵架。那对Cico来说,那可能这样说更接近一点,就是两个人互相嚷嚷,能否看到这个语言里面已经有一些情感因素在里面了?

自己、朋友,对应的一些情感因素“吵架”,但实际上就俩人在那互相嚷嚷,用言语来嚷嚷。





能否看到这里面的想法错综复杂,看到这个语言所带来的欺骗,这个场景伴随着两个人的各种的想法和冲突,因为你看,在你这个叙事中,已经有两个主人公,自己、朋友,然后各种的冲突、对立,能否看到这个叙事本身它是个想法的活动——

“我”是一个概念,“朋友”是另外一个概念,这两个概念它是对立,它是冲突,它矛盾,才有了各种的想法的活动——唉呀,这个记忆真让人糟心,想起来很不舒服,想起我对朋友说的话,朋友对我说的话,各种的攻击、谩骂、讽刺,能否看到这是自我的故事。

两个人对语言充满了反应,两个人都感到受伤了,这颗心记住这个伤了,这个伤变成一个新的画面,能否看到这里面想法在作祟,看似是记忆,但实际上是想法在作祟。

想法不合适的移动,想法构建的自我,构建的叙述,构建的伤,想法继续基于这些伤,来形成新的画面。





能否看清楚这是“我”的记忆,并非真正大脑的记忆,我们大脑的记忆,能够记住键盘的位置,能够记住各种的知识,各种的语言对吧,单词、汉字。

我们整个想法是这些语言、文字、画面钩织的结果,它并非这个最核心、最基本的记忆。

尽管这些最基本的记忆、最核心的记忆在里面交织着,但这个跟我们通过想法来理解记忆是两码事。因为从想法来理解记忆还是想法自己制造感觉。

所以,去理解这个记忆需要大量的观察、感知,无法通过想法直接去理解,就好比什么是冥想一样,我们无法通过想法来描述什么是冥想,而是需要一个人亲自去感知,通过否定假象,来触碰真相,但你无法直接去描述真相。

这里也是一样,我们通过否定假象,来去触碰真相,但我们无法说真正的记忆是什么,我们只能说这个不是那个最核心的记忆、最真正的记忆,而是依然有大量的想法的活动所带来假象。

所以,你能否亲自看到在这样一个叙事中对应着大量的假象,这个看清这些假象的过程,就会引导这颗心去触碰什么是真的记忆。





主持人:今天在听你谈记忆的时候,这颗心也是有一个瞬间的感悟,这个记忆也是未知的。

活在未知中,不仅此时此刻是在未知当中,就是对我们整个身体的智能,我们这个身体记住了什么,这也是未知的,是吧?

C:没错。

通过文字、语言、想法的表达,它依然是想法的活动,意味着真实的记忆你无法直接知道,它永远在未知中

这个真正的记忆,这个最核心的记忆部分,它是未知的一部分。但在我们的想法中,这个记忆变成概念。





所以,提问者会问,为什么这个场景不是记忆,而是想法,好像这个记忆和想法分开的,能否看到这依然是想法的欺骗?

真正的记忆无法直接知道,也在未知中,在我们这样一个想法状态中,有记忆的成分,但那个记忆不是此刻想法所钩织那个想法。

你看想法说,“自己跟朋友吵架”,这样一个过程已经有了大量的演绎,背后对应各种的套,所以大脑会把这样一句描述当成了记忆。

“唉呀,这个记忆真令人糟心啊”,但实际上这个大脑没有看到,这颗心在不合适的想,没有看到这颗心想得有问题,没有看到这个问题的本质。

所以,你看我们这样一个探讨,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,想法的方方面面,就是亲自看到想法所制造的假象,彻底否定这个假象。

否定不是说去为了获得什么,那是假否定,而是通盘的否定,那这颗心才可以触碰、发现什么是真的。

那咱们来看下一个问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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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言有其功能,但内心不与其等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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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:一个关于语言的问题,“言语可以看成是漫长的进化过程中,人们对于具体事物的抽象的提炼,如果我们不将观察到的部分内容等同于言语,而是全然观察这个世界,那怎么去和他人传达我们所观察到的信息呢?

比如说我身边有一个杯子,就只能说我身边有一个透明状圆柱形的容器,似乎也等同成语言了”。

C:所以咱们来探讨语言、探讨想法,不是去否定语言,“唉呀,你不能说话了,你不能用想法了”,而是看到当这个语言在误用的时候,这个想法在误用的时候,它所带来的问题。

若在生活中,我们只谈杯子,谈各种的所谓的外在事务、知识,语言有它的位置,对吧?

开车、骑车、坐公交车,买票,不至于说,“唉呀,我要买一张小纸上面印着车次的东西”,那没有必要,对吧?那整得大家都很困惑。

语言在我们的生活中有它的作用,对吧?方便了生活,这些东西方便地传递、表达——票、钥匙、手机。

问题是为何这些语言变成了我们内心的一部分?这个心理层面为何有大量的表达?我很快乐,我很悲伤,我很郁闷。





有没有看到在这个世界,这个人类把语言用来做大量的个人表达、情感表达,这个语言附加了太多的心理成分、情感成分。

然后,这样一个内心特别想诉说、特别想表达、特别想分享、特别想让你理解我、特别想发现。能否看到,这个语言在被误用、在被滥用?

放眼望去,我们所使用的语言,很多意思已经被扭曲了,被这个自我扭曲了。

当今这个自我世界所使用的语汇,完全跟词语原本的意思大相径庭,意味着这样一种使用语言的过程变得非常的主观,对吧?

每个人在同样一个词语上去附加不同的情感价值、情感成分、心理成分、不同的画面。





每个人都在使用各种的语言,来想方设法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,语言本身是一个妥协的交流,对吧?

咱们都说,唉呀,这个透明的容器,这个叫杯子吧。尽管说杯子的时候,可能我的脑海里面是红色的,你那是透明的,但无所谓啊,反正都是杯子,凑合能用、凑合能分享、凑合能表达,没问题。

但你看,咱们这个内心层面没法表达,任何妥协的表达都产生各种的误交流。

人生活在一个文化环境下,大家使用语言的习惯非常的相似,那很多这种未知的事情、未知的活动,也在通过语言来指向它。

所以,我们也能够通过使用语言来去指向某些事情,但依然是非常有局限的。当每个人都在进行这种个人表达的时候,ta从语言中带有大量的这种情感成分的时候,这颗心必然会充满矛盾。

当别人使用一个完全跟你不一样的情感成分语言的时候,大脑会产生冲突、困惑、矛盾。

本来表达一个杯子就行了,ta也整那么多情感,一个可爱的杯子,一个泪汪汪的杯子,对吧?





我们这样一个状态是话是越说越多,制造各种各样的个人体验、个人的画面,都是垃圾。我们在整个探索过程中,也在不断的去觉察各种的语言的误用,去纠正它所指向的意思。

语言有它的位置,但我们能否让语言回到它应该的位置,这个不容易。这个需要大胆的观察,需要大量的清空、放下。

这个“我”的活动全是语言的活动,这个语言构建了这个我。所以,真正的冥想,意味着这个头脑极其清醒,极其正常,正常意味着语言想法适得其所,要么只会是想法各种的蔓延,想法让整个的生活变得沦陷,对吧?

要么是极其的物质生活,要么是整天追求什么精神境界,一回事,都是想法的活动,都是这个我的活动。





所以,这个适得其所必须在未知中,在已知中只有控制,不可能适得其所。

这需要每一位朋友亲自去体会,去看到这些已经无法用语言继续描述的东西,去体会语言、想法、知识能否停留在它可以停留的位置。

这个心理世界,其实言语、想法、知识,没有它的位置。

那咱们来看下一个问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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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拖延,生命的能量能否没有冲突地消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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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:下一个问题,“对未知的恐惧,乃至习惯性的拖延,是否都是基于想法中的已知?如何能够在觉察之后行动起来?”

C:“对未知的恐惧”,这个叫做未知的东西啊,其实是已知。

大脑对这个未知产生一个画面,那画面带来恐惧;拖延也是如此,脑海里面有各种的想法,各种的吸引,各种的关注。总之啊,想法很多,没有行动,已知就是想法,想法就是已知。

想法的活动,意味着这个能量在被耗散,被浪费,能量被想法耗散,意味着能量可能就没有剩余来用于行动。





生命的存在,是一个能量摄入、能量消耗的过程。每天,人都在吃饭,都在摄入,保证能量的供给,保证生命的持续,但这个能量该如何耗散?

放眼望去,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,能量都用于各种想法的活动,各种自我的活动。在这个自我的世界里面,也有各种的想要实现、想要达到、想要完成、想要追逐,这个想法本身能够激发出巨大的能量,产生所谓的行动。

其实,这些行动都是基于画面。与其说是行动,不如说是一个大反应,去实现那个画面,实现我的理想,我的目标,我的愿景,本身能够带来一种满足感,那是一种莫大的愉悦。

但这整个过程中,内心是非常的挣扎,这颗心去指望那个愉悦的时候,这颗心可能会忽略这个挣扎,尽管这颗心依然很挣扎。

那问题就是,当这颗心真的是觉察到了这些问题,这颗心真的看清了这些问题的时候——看清意味着清空,意味着能量不再被想法浪费,也就意味着能量汇聚起来。





当这个身体有大量能量汇聚的时候,这颗心还会问,“我该怎么行动起来呀”?

就好比一个人很饥饿的时候,还问怎么才能感到饥饿,对不对?当这颗心有能量在的时候,这种行动是迫在眉睫啊,它不需要问,我该如何行动。

就好比很多人总是按点吃饭,但从来不是根据自己是否真正饥饿来吃饭。

当一个人真正饥饿的时候,必然想要去吃饭。当这个人没有感到饥饿的时候,只是按点吃饭的时候,ta会说,“唉,今晚咱们去吃什么好吃的呀?”

所以,问题是能否让这个能量汇聚,意味着能否真正的看清?





讲话者不断强调这一点,是因为这个语言想法带来大量的欺骗,你真的看清了吗?真正觉察到了吗?

如果这颗心真的觉察到了,真的看清了,能量自然汇聚,行动自然发生。

讲话者本身他所陈述的是个事实,但问题是,你能否亲自看到这是个事实,否则这永远是讲话者的观点。

能否看到这颗心容易把“各种的浅表性的觉察”当做觉察,依然是想法上的一些分析。

看到其实并不难,但真正具有挑战的就是,你能否彻底的看清,能否深刻的看到想法它的危险,它的荒谬,带来各种的精神的错乱、问题。

当这颗心真的不被想法耗散的时候,行动迫在眉睫。这样的生活充满了紧迫感,因为这个行动终究要发生,必须得发生,要不能量没地方耗散。

但如果这个人整天沉迷于想法,我要实现这个,我要实现那个,很躁动,极其躁动,生活极其懒散,极其不靠谱,极其懒惰,极其错乱。

所以,这颗心能否真正的看清,真正的看到这个世界实际上在发生什么?这颗心实际上在经历什么?

能否继续更加深入的挑战自己?去戳破更加底层的自我欺骗,这是问题的核心。

戳破之后,一切自然会发生,自然会消失。这些东西啊,语言不能再描述了,越描述画面越多,问题也多。

咱们来看下一个问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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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归零的人在想归零,归零的人在归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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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:咱们来看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:“现在很多人谈归零,人如何归零?归零的意义是什么?”

C:讲话者很好奇的是,很多人谈这个归零,他们究竟指的什么是归零?归零意味着什么?什么是零?什么是归?

归就是回归,零就是空,清空,没有附着,没有执着。

谈归零和归零是两码事,谈归零的人探讨如何归零,归零的人在归零。





谈论永远是咱们意识的活动,谈,得适可而止。因为“谈”始终是想法的活动,始终是意识的活动,尽管合适的谈,有可能会触碰、指向这个未知的领域,但最终走进去,需要一个人亲自行动。

你看,人这个大脑极其的复杂,从出生到成熟长大,在这样一个过程中,这个内心在不断的制造内容,来构建这个我,构建这样一个内心世界、心理的活动,这就是零的反面,零的对立面。

人类有大量的知识,但这个内心却凑巧、也是不凑巧被知识所累,大量的已知、大量的想法、大量的语言、自我表达等等。

我们谈论归零的时候,有个归零的画面,那个画面也能带来一种感觉:嗯,好多的样子。

但它跟这颗心真的归零还是两码事。





归零意味着不是去围绕这两个字“归零”,而是通盘的理解这个内心,理解整个想法的本质、自我的本质,理解时间、生死,理解愉悦、恐惧,理解语言,理解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,这个透彻理解的过程意味着没有自我欺骗,也就意味着清空。

这个清空的过程意味着归零发生了。一个真正归零的心,ta没有意识到ta归零了。这么说啊,一个真正归零的心,ta不知道ta归零了。

所以能否放下各种的言语的标签,尽管我们知道有归零这回事儿,但亲自去归零意味着放下任何的标签,包括“归零”这个标签。

真正的问题是能否清空这个意识,熄灭这个自我,让内心活在未知中。

否则这个归零啊,有一种要去实现什么的这种感觉,归就是要动作,零就是个目标。

你看,这个语言总是给这个内心带来更多困惑,“唉,我也要去归零”,又变成加法了,加一。





你看,语言本身充满了困惑,所以,归零不是一个动作,不是一个去实现的目标,或者是方法、路径,而是这颗心清空,看清这一切,看清这个世界,这个内心实际上在发生什么?这是清空,这颗心才可以真正的回到零的状态。

「零」不是什么都没有,而是这颗心活在未知中,这个已知有它的位置。

好,那这个问题,咱们就回答到这里,需要每一位朋友亲自去感受,去触碰,去看到、去看清。

好,那这应该是本次活动的最后一个问题吧。那咱们今天的活动就准备收尾了,祝每一位朋友晚安。

咱们在以后各种的节目中继续相见,各种的场合中继续相遇,一起探索,一起理解,一起过一个简单优美的人生。


字幕制作 / 文稿编辑 LSJ,TG,EV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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‌Cico,曼谛悟思创始人;洞悉中西方现实,涉猎数学、计算机、生物、人工智能、神经科学、哲学和认知领域;以简单、质朴的中英文,阐释内心本质即禅的精髓。看清即平静,看清即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