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整个人类,它的意识活动是混乱的、失序的,几乎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想法里面,抓住那一点点已知不放。
整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心理框架、传统、文化,变成了一群人共同抓取、执着的东西,这让各种想法的构造变得根深蒂固。
人类在整个想法的活动中完全的迷失、完全的隔绝,总在向外张望,却无法观察自己、看到这个世界究竟在发生什么,也正是这样如此的麻木,如此的盲目,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数的阴暗面,无数的问题。
那面对这样一个黑暗的世界,一个人该怎么办?
到处找灯?到处找光明?还是自己能够变成一盏灯,点亮这盏灯,驱除黑暗,这也是整个内心探索的意义所在——一个人能否做一盏明灯,ta的生活没有任何的黑暗,没有任何的阴暗。
这样一个没有任何阴暗的人生是一个崭新的人生,崭新的人生意味着崭新的行动,那什么是崭新的行动?
我们这个世界大多数人,ta的行动从来都不是新的。行动基于各种的想法、想法所构建的套路,各种的预演,各种的重复,说白了,这些行动都是反应,都是基于过去,通过过去来预测未来,结果面向未来的行动还是来自过去。
一个人能否拥有崭新的行动?意味着这个行动不是基于过去,不被过去所累,能够打破一切的表面体面,伪和谐,让这个行动基于真实、真诚。
每年的这个时候,我们都说这是“新年”,但我们的人生是否真正新过?还是我们这些旧有的套路、思维模式在依然延续,问题不断地累积。人生四面埋伏,危机重重。
如果此刻你认为这是新的一年,那你的人生能否崭新开始?
大脑可以知道过去,但这个大脑能否不被过去所累,行动能否基于通盘的理解、观察,这也对应着直接的感知,基于清晰,不是因为某个想法的窠臼所导致的行为。
这样的行动,它就是黑暗中的一把明火,这个行动没有后悔,因为这样的行动本身就是清晰,清晰又带来真正的行动。
当一个人真的有这样一个崭新的行动的时候,t一定是独自一人——内心里面。ta不再去追寻、依赖任何的权威,而是亲自观察、亲自感知。
这样的大脑不被想法所困,不被已知所困,所以ta的行动来自未知,那些知识、那些已知适得其所,但本质上都是围绕着这个真正的行动、崭新的行动。
问:行动和已知、未知的关系,能否再阐述一下?
C:在未知的行动,来源于一个人能够通盘地看到所有已知所对应的影响、所带来的问题。
这个通盘的观察、完整的观察、全然的观察本身,对应着秩序,大脑本身有它自己的秩序;这个秩序本身始发真正的行动。这个秩序不可知,所以一个人能够发力的地方就是能够通盘地看到已知。
但你看,我们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行为,完全基于已知,ta没有这个根本的行动。整个行为完全被已知、被知识所主宰,所有的行为模式全是落入俗套,同样的套路在重复上演。在这样的行为模式中,真正的行动没有空间。
要让真正的行动发生,大脑得看到所有的已知,不被已知框限,也只有这样,那些已知、知识才可以在它的位置上,在它那一个细微的角落里面适得其所,但这个行动本身不是在任何一个角落。
问:我现在理解这个未知的、崭新的行动是需要大脑可能生长出新的神经回路,这是一个需要汇聚能量的过程。很多时候,人们知道我要有一个崭新的行动,但就是无法去行动,无法汇聚那个能量。比如一个人要去尝试做新的事情,或者是去攻坚克难,我会觉得这颗心得静下来,然后能够一点点去啃那个工作,然后能够不去惧怕那个未知。
C:你看这样说,“我要静下来做事情,我要攻坚克难”,这都变成目的了,我们得看到大脑为何害怕未知?
其实大脑并非害怕未知,而是不敢看到已知,不敢如实地看到。
当大脑真的如实地看到这些已知的造作、已知的问题,能量已经汇聚了。
问:能量已经不再流向那个已知和过去了,是吧?
C:对,能量就不再耗散于各种想法的活动中,那些重复的套路在不断地耗散能量。
但问题是,大脑能否真正的谦卑?如实地看到这些已知,为何这颗心这么难谦卑?谦卑意味着这颗心真的不知道,愿意看到,愿意去观察、看到已知、想法的造作,意味着如实地观察,没有评判,既不接受,也不拒绝,也不逃避,也不谴责。
当大脑真的这么做的时候,能够看到所有已知的活动,所有已知的框限、套路、思维模式、传统、意识形态,各种应该是的画面,或者不应该是的画面,能够那么看到本身,大脑已经有它的秩序。
这个秩序本身——咱们已经在重复了——始发这个无法想象的行动。
最后希望每一朋友,在所谓新的一年里面,每一天里面,能够崭新地生活。崭新的生活基于崭新的行动,在各自的生活中不迷失,我们能够随时相遇——在清晰中、在安静中随时相遇。

Cico(张冲和),哲人,觉者,深入涉猎数学、人工智能、生物、神经科学、东西方现实,人类意识领域的通识者,用中英文阐释对人类意识的洞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