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有时会特别关注某个家人 或 某个公众人物,看到ta的挣扎困顿,觉得咱们在探索的,正是ta需要的,但不知道怎么传给ta。


Cico:没法传。一个人能否发现它,去靠近它,靠近这个火苗,但是火苗无法去靠近湿冷的柴火。


不是想着我要去救谁,谁也救不了。而是一个人能否愿意去触碰,去发现,去观察,这个特别重要。


问:你常说要和「无可奈何」这个状态待在一起,这意味着什么呢?有时候,总想去做点什么。


Cico:但人的意识活动是非常的复杂,非常隔绝,也非常的暴力。


一个人能够改变ta自己,最终的原动力是来自于ta自己。


问:那有没有人能给ta一个点拨,不重要吗?可能在ta那个隔绝的世界当中,从来都没有人跟ta说过这些东西。


Cico:整个人的外壳很厚,墙很厚。的确,可以看ta需要,能够点拨一下。


但是呢,大脑怎么能够听进去?大脑怎么能够不产生抵触?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。


问题也在于,
为何我要去关注那一个特定的人?
当我去关注那个特定人的时候,
其实我的大脑就容易被困在那个个体意识中,
产生了一种想要去救ta的冲动,那还是个点思维。


问:是,有时候会想,那都是人,为什么要给这个人特别多的关注呢?
那可能是我们的家人,也可能是某个公众人物。


Cico:那反过来还是去观察自己嘛?
为何大脑去关注某一个特定的人?
为何能量那么多地流向那一个人,产生很强的冲动?


但实际上当自己完全静下来看,什么也做不了。


不是说没有希望,不是说绝望,不是那样子。
当大脑能够看到它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,
或许大脑才可以发现能做点什么。


问:但是当冲动往一个点上面流动的时候,那个本身是自我意识的一个涌动,是吧?


Cico:是个坑啊。


问:为什么要特别关注那个人呢?回答了这个问题,也就熄灭了那个冲动的源头了。


Cico:所以你看,这个个体意识是多么容易渗入到大脑的意识活动里面来。看到实际情况,看到无可奈何。


所以这个点燃的过程,不是说我要点燃谁,而是这样一个状态,这些真相也罢,无论称它为什么,让它自己传递出去,触碰到可以自燃的火苗,因此被点燃。


但这整个是一个一体的过程,不是谁点燃谁,这里面有无尽的美感。